@老树几株  GN提到的HP设定，觉得可以一搞就激情码字了一下（喂）

上一次看HP已经是很久之前了，这篇有bug的话非常抱歉

在半空中漂浮的蜡烛们正分成两列决斗，墙上因此布满动荡不定的光影。黛左手抓着魔杖，右臂夹着书从它们底下走过去。他努力调整角度，不让书页翻开，不然里面的机器人与外星少女就要立刻跳出来决斗。

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烤鹰嘴豆的气味，黛放慢脚步，心想要不要吃点什么。转过走廊角落时他敏捷地退后一步，等待墙上画框上的不知名女巫把她的长发收回去。

现在他像是还能轻易地想起自己戴上分院帽的场景，但黛另一方面又感觉自己已经在这座城堡中待上了三十年。所有生活的记忆都像被弄碎的燕麦片浸在粥里。

他站在窗边，眺望被大雪染白的山顶与平原。寒冷和风雪一如既往地为魁地奇赛季开路。

 

“保持冷静。”

 

开赛前，在冰冷的训练场上，他们的球队队长这样指示队员：“在各自的位置上做该做的事。”白金老师站在他后面，沉默地打量这支队伍。和其他学院不同，格兰芬多队中最有话语权的是学生——甚至还是个刚刚入学不到三个月的一年级新生。

 

“听说了吗？今年的新生有赤司。”

“是那个赤司？”

“他会被分到哪个院？你知道，有人已经开盘在赌了。”

餐厅里的窃窃私语是魔王入学前的背景乐。总之，无可挑剔的纯种巫师，与生俱来的强大天赋，这种完美到烂俗的宣传词套在赤司征十郎身上都毫无问题。吃完饭的黛从桌边走开，留下其他的好事者继续探索这位名声显赫的新生归宿如何。

他走到高台上，等待猫头鹰林檎给自己寄来新一季轻小说目录。在从这只灰白的猫头鹰脚上解下信件的同时，他已经把赤司征十郎和他的那些漫长头衔忘得一干二净。

 

他不刻意关心并不意味着这之后也对赤司一无所知。

 

“格兰芬多惊喜地收下了这位学生”——他敢肯定自己曾经在某张小报上看到过这个题目，图片框内赤司的脸被美化得过分可爱（即使对黛这个陌生人来说也是如此），他对分院帽道谢的场景在里面反复播放。

“我以为他会去斯莱特林——”

“或者是拉文克劳。”

同年级的男生如此哀叹。看起来他们在这件事上没少下赌注。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黛在庭院中停下来，小声念出咒语，把落叶垒成苹果的形状，他挥动魔杖，苹果又应声变成两半。

 

他也没有料到在对角巷闲逛的时候会被人叫住。

“黛前辈。”

黛正在和巫师扭蛋机搏斗。和麻瓜街上那些老老实实的扭蛋不同，巫师扭蛋机中的每一个挂件都很有自己的个人主张。就算你终于成功抽到心仪的那个，蛋壳也很可能结结实实打在你额头上接着一路高飞。

“什么？”忙着避免自己被扭蛋打晕的黛头也不回地问。

有一根被人举起的魔杖横在他与机器之间，快速说出的咒语闪电一样在空气中掠过。接着，那些躁动不安的蛋壳全部都像喝饱了母亲乳汁的婴儿一样安睡下来。

 

黛猛地转过头去。

赤司征十郎神色如常地收回魔杖。

 

“你就是黛前辈吗？”他问。

“我们应该不认识。”

“但你应该认识我。”

这个新生真是比传说中还傲慢。黛把抓住的扭蛋收回袍子内。

“有什么事？”

“你需要一把新的飞天扫帚。”

 

听上去像某个巫师推销员的开场白。

 

“你说什么？”黛疑惑地问。

“你需要一把新的飞天扫帚。”赤司补充道，“或许你还有别的？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你在做课外兼职吗？”

“要打魁地奇，这是必备的。”

他的发言是如此简明扼要，以至于黛需要几分钟来消化这句话背后的隐含意义。

“我，魁地奇……？”

“你表现得很陌生，这并不应该。在一年级新入学的时候你应该入选过格兰芬多队。虽然比赛中半途就被游走球打下了扫帚。”

 

黛勉强露出微笑。

“谢谢你带我回顾了一遍美好的一年级生活。”

 

赤司平淡地说：“一点小事而已，不会留下太多阴影。”

“是啊，”黛嘲讽道，“特别是在其他人把它当作笑谈的时候。”

他的谈话对象抬起眼睛。

“我说的‘小事’，是指它还没有被特别嘲笑的价值。”

“学院应该为你专开一门‘如何成功地用对话激怒别人’课。不用任何一条咒语就能达到目的。”

赤司反而因为这句话而笑了起来。他眼角眯起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可爱了点。

“我是在认真地招募你。千寻，我要你回到魁地奇队。”

现在不是计较为什么称呼突然改变的时候。黛皱起眉头。

“突然跑来要我回去，怎么想都很奇怪吧。更何况你又不是那个决定——”

“我可以决定。”

这位天才新生斩钉截铁地回答：“只要我想就可以。我对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，千寻。你只有知情的权力，而没有拒绝的。”

 

“统统——！”

 

 

“除你武器。”

黛企图快人一步的咒语被湮没在赤司冷静的命令之下。他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对方脱手而出落在地上的魔杖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我想你还需要更用心学习。现在我们可以去买扫帚了吗？”

 

 

从飞天扫帚商店出来的时候，黛被拐角的巫师手办店（或者是一家包装过的神奇动物商店）吸引了目光。柜台上的手办懒洋洋地动着，好像慢速播放的影片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他身边的这位新生抢先一步问。

“你要进去吗？”黛反问。

最终他们还是一道踏进了店内。

 

黛觉得还是麻瓜们制作的手办更可爱。至少麻瓜店里泳装造型的美少女手办，不会在黛离她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大喊：“别过来！死宅男！”他上次在这里为自己的猫头鹰林檎定制了手办，确实一模一样，甚至还有比原版林檎更丰富的功能：掉毛。

赤司被一匹白马手办吸引了注意力。原本在柜台上不安地扬起蹄子的白马，在赤司注视之下变得乖顺起来。他伸出手爱抚马的鬃毛。

“记得给它喂草料，”黛不客气地打断人马之间的脉脉温情，“它看起来能吃很多。”

 

 

魁地奇比赛结束了。事实证明赤司的傲慢与独断有其原因。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淹没在前来祝贺的人群当中，从最终的庆祝仪式上溜走。他单独过完了这个胜利之夜。魁地奇的训练暂时结束了，他于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见到赤司。只有其他学生之间，仍在津津乐道这位一年级的学生会主席又显现出哪种天才之处。

 

 

圣诞节的夜里，结束课程的黛回到寝室，爬上四柱床，如饥似渴地读起最新出的一卷轻小说。同寝的四年级学生们忙着在舞会上大出风头，他因此可以享受惬意的独处时光。

在读到第七章的时候，有什么“哒哒”的敲击声在房间中响起。黛放下小说——接着朝着窗户的方向张开嘴。

侧着身倚在玻璃窗上的赤司仍在礼貌地敲击。他跳下床为对方把窗打开。

“你自己也进的来吧？”当赤司在地上站稳时，他关上窗把呼啸的冷风挡在外面，这样问。

“我想还是敲门更礼貌些。”

他们沉默地在灯下肩并肩坐着。要是有人愿意扮演善于寒暄的角色，气氛或许会更好些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黛把他的轻小说递了过来。双马尾的美少女从书页间探出头来，对赤司含情脉脉地微笑。这种待遇黛一次都没有过。就在赤司忙着翻阅小说的时候，窗户上又响起了“咚咚咚”的撞击声。今晚从窗户来的访客未免也太多了。

这回黛打开窗，迎接进来的旅人是一只猫头鹰——通体赤红，精心梳理过的羽毛在灯光下散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，圆溜溜的眼睛一边赤色一边灿黄，它张开翅膀，优雅地滑行到主人手臂上。

赤司从它的腿上解下邮件。他把它展开，那原本蜷曲的纸张于是如水一般地平滑散开。在深黄色的地图上，一些地点正闪闪发光。

“小众的旧书店地图，”赤司解释道，“可能会有你的轻小说。给你的圣诞礼物。”

黛从对方手中接过地图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他站起来把卷好的地图搁到一旁书桌的架子上，这中间又笨手笨脚地碰倒了一摞书，在书噼里啪啦砸下来的同时，夹在书页中的某张照片也飘落下来。它的降落点正巧在赤司手中。

赤司翻过来，和照片里正向分院帽道谢的自己面对面。照片的边角非常平整，是保存者细心裁剪的成果。

 

“我好像不长这样。”

凝视照片半天的赤司感想如上。

 

房间中的另一个人从照片落到赤司手中开始就没有说话。如果不是要冒被赤司阻拦的风险，现在他早用飞路粉逃到随便什么地方去了。

 

“——喜欢的话，看真人不就可以了吗？我就在这里。”

把照片收进衣兜的赤司若无其事地说。远处传来了圣诞颂诗的歌声，平安喜乐，归于世上的人。

 

 

 

END.

just短打不好意思，有机会的话会写个长点的（

来自 @sasadori 的评论

俺仆黛的设定蛮有趣的所以就搞了个段子，如果不妥的话我会删掉！

黛把目光从手中小说“热心肠的聪明人”标题上移开。虽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足够聪明，但显然此刻他们并没有关爱他人的热心肠——可能哥哥还是有的。

“征，”俺赤温和地说，“我和父亲都很期待你会在圣诞节回家吃晚餐。”
从他的袍子底下透出闪动的粉红色微光，根据黛虽然没收过但是见过的经验，那多半是被女生们施了奇怪咒语的情书。

“你是说，和你一起？”
他短头发的弟弟微微扬起下巴反问。那种见鬼的微光也在他胸口闪闪发亮。在这种预计不到的地方也能受到精神伤害的黛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。

“是的。”
“真无聊。你每天都和那些格兰芬多的家伙混在一起，”仆赤说，“假装自己交些朋友，哪怕他们并不都是纯血种，是吗？”
“你也该适当地认识些伙伴。”
兄长并不吝惜对弟弟的建议：“一意孤行对你并没有太多好处。”

“别说废话，”仆赤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教导，“再这么啰嗦下去，明年的三强争霸赛我会把你干掉。当然其他人我也会干掉。到那时你就会明白只有最强的那个人才配当老大。”
“你太傲慢了。”
俺赤不悦地眯起眼睛，他与此同时握紧了魔杖。
“有什么问题？”当弟弟的不屑地反问。

“我有问题。”

兄弟两人于是同时看向突然发声的场外观众。

“你们两个可以换个场地表演家庭伦理剧吗？”
苦之久矣的轻小说读者把书本合上：“已经连续一周被迫旁听这种没营养的对话，再这样下去我要收取你们每人单独的演出费用了。”

“哈？千寻没有拒绝的权力。”
“喜欢的话，黛前辈也可以参与进来扮演某个角色。”

黛面无表情地唰地一声重新把合上的书打开。插图中的灰色小鸡摇摇晃晃地走回原地，呆呆地叹了一口气。